原文
乌夜啼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南宋诗人陆游和他表妹唐婉的情爱悲剧,凄婉感人。陆游那首脍炙人口的《钗头凤》词、传说中唐婉的唱和,加上他几十年后陆续以沈园为题悼念唐婉的几首诗,千载以下,总能令有情人同声一哭。而“钗头凤 — 沈园”之外,我们还听说过一段陆、唐新婚时一起缝制菊枕定情的韵事,于是名之曰“外篇”。
话说陆游二十岁的时候,与新婚妻子唐婉一起,采集菊花作为枕囊,缝制了一对“菊枕”,他还为此写过一首“菊枕诗”,作为他们夫妻新婚定情之作。这首“菊枕诗”,当时为人传诵,可惜却没有流传下来。
所谓“菊枕”,就是用菊花晒干作枕头的芯子。古人很喜欢使用菊枕,据说可以“通关窍,利滞气”;可以解痛祛病;常用菊枕,可以提高睡眠质量,早上起来会觉得神清气爽。说到用菊花制作为“药枕”的“枕疗”方法,还有用桔皮制作枕芯的,据说与菊枕的功效相仿。余生也晚,儿时在岭南,倒是睡着“木棉花”枕头或是“油柑子叶”枕头长大的,没有享用过菊枕。
才女的研究,即是艺术研究,重心在于她的艺术创新。而艺术创新的关键即在于个人生命体验的卓绝。
李清照与朱淑真,宋朝两大女词人,历来有“南朱北李”之说。
李清照的生命隐私体验乃一“瘦”字意象。李清照“瘦”的意境深沉且又含蓄,虽愁苦卓绝,但却轻灵飘逸。而朱淑贞的生命隐私体验是“断肠”。朱词的“断肠”词句颇多,如“断肠芳草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以休生连理枝”。“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但却在全部词作中没有似李清照般“聚焦”的意象。这是朱词不若李词的关键所在。就词的技术而言,朱淑贞较李清照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