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主义下的“志明与春娇”

竹清松瘦 目录 随笔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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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说:“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你。”

春娇说:“喜欢你,是因为听你说,有些事…不用一晚上做完的。”

《志明与春娇》,奇怪又迷离的好电影。影评上看,文青们多半是冲着彭浩翔那坚忍不拔的“文艺范”去的;而那些口无遮拦的“骚娘们”、“好色鬼”呢,知情的可能想去瞧瞧恋人们怎么用粗口解析爱情;而不知情的,可能只是冲着三极片的宣传噱头去的吧。

无论如何,这确是一部好电影。看完后,我的好奇再于:为什么导演会将男女主角的工作定位成“广告人”和“化妆品销售员”呢?如果没有这种定位,影片会失去魅力吗?

好吧,再多惑碗几次剧情。表面看,他们的工作定位好像并不重要,只要男女都是有时蓟涪有收入的白领,管他们是做广告的还是做销售的,故事依然精彩。但是,进一步揣测他们的对话,尤其两人最后的表白:

志明说:“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你。”

春娇说:“喜欢你,是因为听你说,‘有些事……不用一晚上做完的。’”

两人的表白,真情里透着机警,机警里又掺杂着些许无奈。敏感的影迷,可能会帮着他俩解围,说:“志明的小心是因为受过前女友的伤,害怕再一次失恋。而春娇,那是因为女人天生就富有心计。”理性多一点的我,却认为他们的无奈,恰是这个消费主义的时代和他们直面消费的工作带来的烙印。

消费主义的特征,丁丁老师说:“现代之前,市场是嵌入再社会之内的,它受到社会主流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规范,并且当它试图越出这些规范时会受到社会机制的惩罚。现代社会的市场生活,被称为‘资本主义’,逐渐地克服了来自宗教和其他方面的规范力量,使市场成为占据主导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于是,社会被嵌入再市场之内了……久而久之,我们不再记得有必要思考生活的意义,只要求生活的方便,凡不能带来方便的事物,我们一律抛弃,犹如它们毫无价值。”

消费主义时代下的爱情,再不是“离开自己的生活,专门去爱一个人”!而是,未爱之前,心里就再打量:“爱另一个人,对我来说是方便的吗?”或者“如果我对别人的爱会沦为消费品,又怎么确定我的关爱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假的呢?”

志明,决定爱不爱春娇,与其说是再考量怎么避免受伤,不如说再考虑有没有可能找到方便又确定的爱情方式。当他感觉对方先一步爱上自己后,方便又确定的爱情就出现了,所以他才小心翼翼地给春娇发短信说:“I miss you!”

而春娇呢,好像比志明纯粹一点,没有明显的功利。但是不要忽略一个细节:当她已经告诉志明要为了他转了手机网率悻只是听了姐妹几净府劝诫’,立马又迟疑了。所以,春娇,再纯粹,也摆脱不了这个天天讲效率,时时图方便的消费主义时代的桎梏。

回到前面,假如志明、春娇不是站再消费市场的最前端的员工,而是公务员、大学教师或者不务正业的男女混混,还会有最后一刻小心翼翼的表白吗?

影片的最后还有一个小细节值得惑碗:志明开着路虎,路虎呀!居然满香港地抢购即将涨价的香烟。

这是彭导演缺乏生活经验吗?一个开着豪华路虎的人会为了每支香烟只多了几毛钱就满城奔波吗?

还是,消费主义时代的人们早已将自己的生命视为消费品,只图方便,不愿思考?哪怕只是思考开着路虎去抢购香烟是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几十年前,春娇与志明的表白,泰戈尔也曾再诗篇里展示过。可惜的是,物似人非,曾经充满诗意的爱情快要消失殆尽了,记住:如果生命本身就是消费品,那么,与生命息息象关的情感,也就不再有真实可言!

留下泰戈尔的诗,反省吧!

别试图吐露你的爱情,

那不能吐露的爱情;

因为那和风轻轻飘移,

默默地,不露形迹。

我吐露了爱,我吐露了爱,

我把整个的心儿表白;

打着冷战,万分恐惧──

唉!她启步离去。

她刚从我身边离去,

就有个旅人走过;

他默默地,不露形迹,

叹一声就将她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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